夏朝传说第三百七十八章
夏朝传说第三百七十八章,解决完屈非的问题,扃算是松了一口气,随后马不停蹄地召见了葛平,因为和葛平的关系不同于屈非,在扃刚刚出道,去大草原锻炼之后,两个人就接触频繁,尤其是在遭到国舅毫找人暗杀自己的危险时候,正是因为葛平的及时出现,才转危为安,有了这些铺垫,扃对葛平的能力,信任已经扎下了根,因此在自己作为首相,执掌朝廷政权之后,就提出让葛平作为南北大营的军事主管,后来得到了不降的许可,葛平的提升,扃起到了关键作用,因此两个人除了君臣关系之外,和还有一种恩人和被施恩的关系,因此多年来,只要扃的旨意,葛平都是不打折扣的执行,因此扃对葛平的忠心,信任是远远超过屈非的,所以把葛平叫来之后,扃就直接告诉葛平,自己百年之后,廑如果继位时候出现了麻烦,他要鼎力支持。在廑坐上大王位置的时候,他要成为廑的主要帮手。
葛平对于扃的这番话虽然感觉意外,还是没有迟疑地答应了。这个结果扃已经料到了,如此一来,后事的安排算是搞定了,扃的心理也就安定了,剩下的事情就是按部就班去做好了,因此扃在朝廷举行大型祭祀的时候,出人预料的以身体不适没有参与,而是把举行祭祀的主人位置让给了廑。在整个奴隶社会,祭祀都是朝廷顶级大事,多数时候大王都是主办人,如果大王不去主持,这个位置必须交给继承人去主办。因为主持这样的大事,不仅仅意味着露脸,还有代替神氏行使上天职责的用意,所有前来拜祭的大臣,民众,目光都会集中在主持人的身上,主持人其实就是神氏在人间的代表,普通民众自然会用仰慕的目光来窥视,从心理开始产生认可,其实就是借用神氏的力量,给民众洗脑。
当然,在主办祭祀的过程中,主持人不能出现差错,不能违反规定,那是对神的不敬,对神不敬是会遭到每个人反感和疑惑的,因为神是力量无穷的象征,得罪了神,上天会降罪的,即使你不相信神,面子上也不能有丝毫的表露。就当时的社会条件,文化认知来说,只有极个别的高素质顶尖人才才不相信神,这些人才多数出自于帝王将相,普通人是不可能有这样深刻认识的。
为了不出纰漏,彭伯自然是最辛苦的,不但巫师设计完的程序需要一丝不苟地检查,对于身为主持人的廑,还要不厌其烦地进行教导,因为廑不可以在这样的场面出现任何问题,最后廑的表现中规中矩,算是圆满地完成了祭祀,这让扃高兴,因此,以后类似于在民众面前,高光露脸的事情,扃尽可能安排廑去做,虽然很多事情廑并不愿意做,感觉累,但是廑不敢说,何况身边有个事无巨细进行指导,监督的彭伯,就是想偷懒也做不到。就这样,戏法上演了一年多,廑是没有纰漏地完成了任务,因为不断的曝光,廑在民众中的威望,信誉急剧地提升,市民们开始议论廑是未来的大王,议论廑做大王之后,会不会像扃那样地爱民,勤奋,因为国内外没有战争等大麻烦的事情,民众并不祈求有个多么聪明的大王上位,而是祈求新大王能够少一些折腾,让国家安静,所以廑符合多数人的心理模式。廑没有任何军人的经历,也没有听说廑喜欢练武,狩猎。
感觉廑锻炼的时间差不多了,在民众间的威望也有了,扃就准备宣布廑成为大王的继承人了,然后让廑主掌朝廷的政事大权,自己学不降,退到幕后做定盘星,哪里知道此刻山西临汾,陕西延安府一带,突降暴雪,导致很多房屋被雪压倒。在夏朝的历史上,这种事情发生过多次,暴雪给居民带来的灾难,虽然不像暴雨山洪,地震海啸和干旱虫灾那样巨大,但是在风调雨顺的年景里,也算是巨大灾难了。因为那个时候百分之九十左右的民众,居住的房子是草房,如果是一般的雨雪攻击,最多就是漏水而已,但是一旦遇到暴雪的袭击,茅草房上堆积的暴雪就会变成一座座大山,一般的房屋挡不住暴雪的欺压,倒塌的概率高。问题是,当大面积房屋倒塌之后,没有房屋居住的民众是大问题,他们会在寒冷的天气里被冻死,冻伤,如果死人太多,死尸很难得到及时的处置,碰到不太负责任的官员,死尸就可能拖到春天才处理,因为冬天挖土工作量大,需要花费的银子多,可是尸体拖到春暖花开处理,就可能形成另外灾难:瘟疫的出现,因此解决这个问题,不是一般的地方官可以做好的。要朝廷重要官员出现——多数时候都是大王和首相去处置,因为安顿无家可归的居民就是大问题,涉及到他们的吃住,而能够提供这些条件的人,非富即贵,问题是这些人中,多数人并不愿意接纳受灾的居民,所以除了朝廷要拿出大把银子,还需要有权利的官员去执行,但是愿意做这种事情的官员不多,能够做好的更不多,所以英明或者优秀的大王,遇到这种灾难的时候,都是身体力行,亲自处理。
扃还没有坐上大王位置的时候,就是以亲民的面孔出现的,因此受到很多下层民众的欢迎,虽然现在的身体糟糕,但是他也不会躲避这种灾难,因此在和主要大臣商议之后,决定亲身前往,但是在临走之前要把京城的事情安排好,如此一来,扃就下了圣旨,命令廑作为监国,主持朝廷的大小事情,当然,由丞相彭伯作为辅佐。监国虽然不是太子,其实和太子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。本来按照扃的打算,是准备春天到来的时候,举行仪式,宣布廑为太子,哪里知道老天爷突然捣乱,只好先处理难民的事情。如果春天可以回到京城,就按照原计划宣布廑为继承人,如果春天不能回到京城,事情只能往后推了,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,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。
当一切安排好了,扃就带着俊奎和雄飞出发了,只是让扃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,出发的时候,身体并没有发出预警,但是走到半路上,感觉嗓子发痒,后来转为疼痛,随队御医也查不出是什么原因,只能开一些止疼的药物缓解治疗,问题是镇痛药物不能治病,反而却能够掩盖病情,这样等扃到了灾区,工作刚刚开始,病情就加重了,这当然和上火有关系,因为当地官员的情况汇报使扃意识到,灾难的真实情况比自己预料的,严重的多,心理着急,本来就有病,这样一来当然是雪上加霜,加上扃的年龄大了,身体素质本来就不行,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冲击之下,如何能够挺住。其实扃得的病,就是今天人们嘴里的喉癌,即使在科学发展的今天,喉癌也是不治之症,因此就当时的医疗水平,如何能够治理呢?
俊奎和雄飞研究之后,感觉扃这种状态,非但不能工作,还可能耽误病情,毕竟京城和王宫的医疗水平不是灾区能够比的,就做出返回京城的决定。灾民的生存固然重要,但是大王的生命更重要。于是在扃昏迷过去之后,两个人就没有通过扃,私下做主,返回京城。但是扃后来苏醒过来,勃然大怒,感觉自己刚刚到达灾区,工作还没有展开,就匆匆忙忙逃走,这会给灾区民众留下什么印象?就命令俊奎他们重新返回,扃的想法就是,死也要死在灾区,自己不能给朝廷抹黑。
看见扃生气,俊奎和雄飞明明知道扃的决定不是理智的,但是却不敢不执行,于是只能再往回折腾。结果还没有走进灾区,扃就又一次昏了过去,这次太医哭丧脸告诉他们两个,再不回京城,大王的命就保不住了,听见御医这样说,俊奎就决定,拼着被大王指责,也不能让大王死在灾区。马车就又一次折返了。这样前前后后一折腾,时间被耽误了,病情变的不可控制,扃被疼痛折磨的睡不着觉。人在路上,天寒地冻,还无法入睡,就是好人也受不了,何况癌症已经进入到晚期的扃,因此扃走到半路上,路过县城的时候就奄奄一息了。这种情况下,就是想往前走也走不了了,只能在县令腾出的住房里临时安置下来,寻找附近的郎中来治病,因为跟随扃的御医黔驴技穷了。
当地这些土医生,开始不知道被治病的人是大王,还敢下药,虽然药不对症,多多少少也起到一点缓解作用,后来知道了被救治的病人是大王,一个个就像被下掉魂似的,药也不敢随便开了,每一次用药都要三个郎中一块商量,如此一来,药就更难出了,因为大家都怕负责任,自然是没有人敢拍板。后来俊奎发现了这样不行,赶走了两个郎中,留下了那个郎中想推诿责任也不可能了,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般地冒险下药。
谁知道这一招倒是管点用,这个留下的单一郎中,因为没有了退路,找不到共同承担责任的人,被逼的放开了胆子,把过去不敢使用的招数拿了出来,直接使用了虎狼药,用药之后倒是多维持了一个月,最后终究是治病不能救命,扃居然就这样客死他乡了。俊奎就和雄飞商量,大王死了是大事,要提前通知朝廷,至于扃的尸体,只能是运回京城安葬了,好在天气冷,尸体容易保管,就这样,俊奎一方面派人回去报信,一方面他和大臣们押送扃的尸体像京城进发。
京城方面,第一个得到扃死亡信息的是廑和彭伯,廑嚎啕大哭起来,这个哭是真哭,那种感觉就是天塌地陷,六神无主,因为现实摆在面前:扃没有了,以后的夏朝怎么办,他廑怎么办?做大王?可是他压根就不想做大王,做大王辛苦不说,连死都不能死在家里,这样的大王毫无乐趣可言。问题是,大夏朝必须有人做大王,他不做大王谁来做?
“让给孔甲,他愿意做,他本事也比我大。”廑在彭伯逼问之下,突然就扔出了这样的话。“反正父王也没有指定谁是继承人,孔甲是我的表哥,王家正统,他父亲就是大王,我看就让他来做。”
彭伯听见这样的话,第一表现是目瞪口呆,第二感觉是想狠狠地给廑一个大耳刮子,他见过愚蠢的人,但是没有见过比廑更加愚蠢的人。但是他不能打廑,而是要想办法控制朝政,不能让京城出现混乱,否则对不起在地下长眠的扃了。
八
彭伯的办法是,派人通知屈非葛平和平谷进入丞相府邸,随后通知了这个噩耗,在两个人都伤心流泪之后,才说出了廑不愿意做大王这件事,问他们怎么办?
他们也只能目瞪口呆,相信开天辟地,没有人遇到过这种困境,自然也没有人知道,面对一个不想做天子的继承人,能够怎么办?问题是,不知道怎么办也不行,因为在扃死亡之前,他们个个都对扃许诺:一定让廑坐上大王的位置,只是他们没有想到,是廑自己不想做大王?当然,有人想做,但是扃有话,绝对不能让孔甲染指大王的王位,虽然扃不再了,但是大王的话仍旧是一言九鼎。
“现在有几件事必须去做,第一个就是给大王治丧,其实就是通过治丧给外界通报消息,谁是新王的继位者,因为王家治丧有一套千古不变的规矩,谁做主位,扶灵龙头,上第一炷香,第一个磕头等等,这个事事都做第一的人,就是王位继承人,因此必须找人说通廑答应做大王,因为在京城的王公贵族,附近州郡的诸侯,够品级的官员都要来参与葬礼,在这些人面前,廑必须表现出新任大王的威严和风度。第二个就是该通知的诸侯,贵族必须到位,但是没有爵位的不能通知,参加治丧的人员不能太多,防止有人浑水摸鱼,给孔甲上位创造机会,王族,老贵族,外戚中都有人希望孔甲上位,在背后暗暗地支持孔甲,这部分人要摈弃在治丧的人群里,不给他们出头露面的机会。当然,他们可能会来搅闹。屈大人要准备好衙役捕快,如果发现他们搅闹,第一时间驱除,严重的可以收捕,决不能给这些人煽动民众的机会。第三个就是维持京城的稳定,这里只靠京城的衙役起不到震慑作用,葛将军要派一营军队进城,在要害地方驻守,同时给王宫派来一营部队,加强王宫的护卫。大家有什么不同意见可以说出来,我们一块商量。”彭伯说,他是首相,资格最老,职务最高,年龄最大,而且已经把要做的事情梳理清楚了,当然要由他来发号施令。
“没有,”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。
“眼下最难的问题就是让廑主动去做王位继承人,依老朽看来,这件事只能平谷先生去做了,毕竟先生做过他的师傅。”彭伯说,因为他已经劝过了,但是廑不肯答应。彭伯之所以把平谷请来,就是因为有廑这个难题,否是是没有必要去请平谷参与治丧的,因为平谷是化外之人,不用参与朝政。而且利策也进入了最后的弥留时期,京西道观需要新的当家人。虽然平谷不是真正的道士,但是他是利策的长子,平时在众道士的心目中威望最高,大家都想让他做观主,他也不忍心看着父亲创下的基业因为父亲死去而凋零,正在犹豫之间,但是平谷自己明白,大概率他会同意道众的请求的,因为他内心里深爱自己的父亲。
“丞相看中草民,这自然是草民的荣幸,但是在廑做不做大王这件事上,其实草民不是最好的人选,真正适合做这个工作的,只有一个人最合适。”平谷说。
“谁?先生请说?”彭伯听说有一个人可以做这个工作,当然高兴了,立刻就追问。
“他的生母蓝屏贵妃,只是蓝屏贵妃怎么去说,需要草民去教她,丞相只要能够让草民见到蓝屏贵妃就可以了。”平谷说。平谷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,是因为,他现在的身份是贫民,进不了王宫,何况是贵妃住的后宫。
“这个没有问题,我亲自送先生入宫。”彭伯说,彭伯之所以要亲自送平谷入宫,其实还有一个原因,就是要见到王宫侍卫队长,让他加派人手,保证后宫的安全,没有他的指令,任何人不得进出王宫,因为彭伯担心,后宫的嫔妃不老实的,会借着扃死去的机会,和家人勾结,成为孔甲的帮凶。孔甲这个人会做事,已经用小恩小惠笼络了不少妃子和她们的儿女,彭伯决定不给她们这个机会,最具诱惑力的,是孔甲答应某些年龄并不是很老的妃子,如果他做了大王,仍旧封她们为妃子,就是说,她们不用守活寡,这一招对于某些妃子是很有诱惑力。按照夏朝宫廷的旧制,新大王是可以收留原来后宫中的女人,包括王后。但是扃上位之后并没有这样做,而是把不降的嫔妃集中在院子里供养,虽然这些人吃穿用度不用发愁,但是也等于守活寡了,看廑平时对她们的态度,廑也不会御用父王用过的女人,但是孔甲就不同了。彭伯虽然不知道孔甲是用什么手段笼络某些妃子的,但是他必须预防孔甲和妃子们这个时候勾结在一块。
当这件事有了着落,彭伯的心就算放下了一半,命令屈非回去,立刻布置衙役和捕快,在京城四州布置眼线,让葛平立刻派两个营的军队进入京城做警戒工作,随后自己就陪同平谷像王宫走去。只是脑子里乱哄哄地,总是感觉有许多事情需要做,又想不起来应该先做什么,因此就有了一群蚊子大闹脑子的感觉。
进入王宫之后,彭伯先把平谷送入后宫,就去找侍卫队长了,他必须亲自叮嘱,让他派人看守好宫廷大门。
平谷则径直则走进了蓝屏的客厅。蓝屏已经知道了扃去世的消息,一脸哀容,突然看见平谷进来,吃了一惊,因为平谷不再是廑的先生了。按照规定,是不可以走入后宫妃子房间的。但是她只是皱了下眉头,并没有问这个问题。
“先生请坐,不知道先生怎么会到我这里?”蓝屏问。
“事情紧急,来的唐突,还望娘娘见谅。”平谷回答,但是并没有坐下,毕竟双方的地位,尊卑相差太大。
“出了什么事情?”蓝屏吃了一惊,扃的突然离世,已经够让她糟心的,感觉塌了半边天一样。在王宫里,蓝屏的姿色只能说中等,但是却享受着仅次于王后的宠爱,这是让所有妃子妒忌的,至于原因她明白,因为自己的儿子受宠,正所谓爱屋及乌罢了,但是这足够让她知足了,所有扃的突然离去,对她的打击才过于重大。如今看见平谷的表情严肃,真的害怕有更大的祸事发生,因此才问。
“娘娘难道不知道?孔甲要当大王了?”平谷故意用惊诧的口气说。
“什么?为什么?”蓝屏的脸色骤然变了,她是知道孔甲这个人的,因为扃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说过,孔甲这个人人品糟糕,心术不正,她相信扃的眼力不会看错人,后来经过观察,也发现了孔甲的阳奉阴违。如果这样一个人当上大王,她哪里有好日子过。按照朝廷的规矩,孔甲一旦入驻王宫,自己就会成为他的女人,他一定会极尽侮辱之能事来对付自己的,因为他骨子里恨扃,而扃宠爱自己,蓝屏对于这一点,看的清楚,所以才大惊失色。“大王并没有宣布他作为继承人。”
“不错,但是大王也没有宣布王子做继承人,按照规定,孔甲是先王的儿子,有权利做大王,何况贵族中有批人在背后支持他。”平谷亮出了底牌,只是并没有一次性地全部打开。
“孔甲是先王的儿子,可是廑是现在大王的儿子。难道彭大人他们也支持孔甲做大王?”蓝屏一着急,眼泪要流出来了。
“娘娘说的不差,按照现有条件,王子理所当然应该是大王,只要他愿意做大王,没人有条件和他挣。问题是,准备让孔甲做大王的,正是王子自己?”平谷说。
“先生是说,廑举荐孔甲做大王?那么他做什么?难道廑疯了?”平谷的回答太让蓝屏感觉震撼,有些受不了,因此才说儿子疯了。“那么大臣在干什么?妾知道,大王生前已经布置了帮助他的重臣,难道他们都不说话?”
“娘娘冤枉大家了,彭大人一直在做廑的工作,可是廑不肯听,不得已才派人找自己,但是小民知道,就这件事上,小民也是无能为力的,当今世界上,如果能够阻止王子的荒唐想法,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,那就是娘娘。”看见蓝屏在埋怨重臣,平谷知道蓝屏急了,因此抛出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。
“我?”蓝屏有些疑惑了,因为她一向遵守王家规矩,从来不过问朝廷的政事,就是扃偶尔和她说,她也只是做个听客,从来不插嘴的,现在平谷居然说,只有自己可以说服廑,当然感觉奇怪了。
“就是娘娘,因为只有娘娘才能够抓住王子的弱点去说服他。”平谷用肯定的口气回答。
“先生是不是能够说的更明白一些。妾深居宫中,很多事情不会处理,也不清楚廑身上的主要毛病。”蓝屏急了,她不是在推脱责任,而是的确不知道用什么话,什么办法来说服廑,因为这些年来,她给予廑的都是关爱,廑之所以走到今天,胸无大志,贪图享受,和她过度溺爱不无关系。
“王子之所以不想做大王,就是不想承担责任,怕苦,怕累,贪图享乐,娘娘可以对症下药,让他明白,一旦他让出大王的位置,他追求的享乐轻松不但会失去,还可能有生命之忧。”说完,平谷走到门口看看外面,看见没有人偷听,这才小声地说出自己的办法。
“这样做就可以?”蓝屏没有经历过大事,缺少对事情的基本判断能力,就用怀疑地口气问平谷。
“娘娘只管去做,会有效果的。”为了坚定蓝屏的信心,平谷用肯定的语气进行了回答。
“好的,我会按照先生的办法去做。只是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先生,廑一直喜欢一个叫鸟的丫鬟,因为她是贫民家庭的女孩,不是门当户对,大王一直不允许他接触鸟,但是孤知道,他是真心喜欢她的,如果廑做了大王,是不是可以打破规矩?”蓝屏问。
“王子做了大王,就是这个家庭的主人,他想做什么,当没有人有力量可以阻挡。”平谷微笑地说,他知道蓝屏为什么提起这件事。
“孤明白了。”蓝屏暗暗抒了一口气,脸上气色也好了不少。
